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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都是匈奴欠他们季州的人命,笔笔血债!
而韩枭一句轻飘飘的活该
不仅辱他更是辱了那些以身报国的良将,叫他怎么还能忍。
季清欢偏头躲过脸颊这只戳弄他一晚上的剑柄,额前半长碎发跟着散乱,遮住眉眼间的冷意。
越是怒火攻心的时候,反倒情绪平静下来。
他心底浮出不屑,语气压的更冷淡。
“食君俸禄这么多年,国家有难我爹自然要力保太子,难不成像你们一样袖手旁观么,不过是你们懦弱,自私到极点。”
“”
表面装乖卖呆,内里桀骜不折。
这才是季少主的本来面目,韩枭总算窥见一角。
但他觉得还远远不够,似乎跟他记忆里那个人不一样?
“季少主说的好啊,有骨气。”
韩枭笑容凝固在殷红唇角,显露凶相。
紧跟着忽然挥手,将横在两人之间的矮桌掀出去!
响声震的宽敞內殿都有回音了,还嫌不解气。
他横拿青龙剑猛地击向季清欢侧肩,将人打下软榻。
看季清欢能忍到什么地步!
“呃。”季清欢疼的闷哼。
手臂还被束缚在背后,整个人直接倒向地面。
好在身手矫健,落地时下意识向前滚了一圈,单膝跪地并未受伤。
忍着怒气,他咬牙仰头直视韩枭。
韩枭也同样带着火气凝视他,两个少年对视时都锋芒毕露。
“季少主这么有骨气,那我明日就叫辽兵来,看你们季州全城怎么活,看那太子能不能保,让你再深刻认识到多管闲事的下场,如何?”
看是他们韩家自私懦弱。
还是季家盲目尽忠。
“你去叫。”季清欢还有些青涩的冷冽眉眼,一寸寸愈发坚定。
“即便我季家全员战死,为国捐躯也虽死犹荣!”
国难当头,他们季州城没有袖手旁观。
凭什么是活该。
难道看着匈奴进攻中原残害百姓,叫所有人都跪着乞活?
季沧海忍受不了丧国之辱,季清欢也一样。
“懒得听你说蠢话,只有被匈奴杀了才是荣耀?原来你跟你爹一样蠢,是我太高看你了。”
韩枭不想会季清欢口中的家国大事。
他有自己的账要跟季清欢算,扬声朝门外喊。
“白檀,滚进来。”
“在。”
房门应声而开,是不久前绑季清欢手臂的侍卫。
白檀穿着一身黑色侍卫服,腰侧挂有棕皮长剑,年龄约莫也是二十岁左右,长相清秀。
他走进来目不斜视没看地上,直接到软榻边拱手。
“世子。”
“把他衣裳扒了丢到外头跪着,跪到本世子消气为止。”
韩枭盯着跪地的白衫少年,又故意折辱季清欢。
“不听话的狗总是要修的,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硬骨头玩儿,只怕你不够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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