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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脱不脱?对待丧门犬,小爷不是很有耐心。”
“”
“反正今夜城外的人能不能填饱肚子,在那野地里熬过严寒,就看你愿不愿意叫我高兴了,怎么样?”
韩枭笑着催促,又拿手中剑柄往他胸口戳。
季清欢唇瓣抿到发白,更觉得这个跪姿难堪到极点。
可是韩枭能让季州流民拿银子都换不来粮食,这个人他暂且不能反抗。
只能先忍下,往后再伺机周旋。
季清欢深呼吸,今晚第一次正眼看榻上的人。
他问的很艰难,感觉这话问出来都脏了嘴。
“你你是有龙阳之癖?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一个男的总拿剑柄蹭他,还叫他脱衣裳。
很诡异,很奇怪。
“什么?”韩枭听笑了。
几个字绕在他舌尖,又刻意放慢念出来。
“龙阳之癖,我跟你啊?”
內殿忽然响起桀骜少年的低笑声,戏谑意味更明显。
“”
季清欢被他笑的愈发难堪,强装出来的淡定模样快装不下去了。
但看起来不是断袖?
他稍稍安心,嗓音恢复冷冽:“否则为什么要我脱衣裳。”
都是男人,他有的他也都有。
“啊,你好像很在意这个,害怕我是个断袖要睡你?”韩枭宛如人精。
当即就察觉这人在害怕什么。
可他只觉得好笑,像观摩什么脏东西似的朝季清欢打量。
“你是哪来的自信本世子能看上你?脏成这样长的又丑,连本世子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,还龙阳之癖,就算到床上想占便宜的也是你吧。”
韩枭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,素来毒舌又嚣张。
虽说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。
但——
脏成这样长得又丑?
季清欢眸底划过诧异,但也没想反驳。
他保护百姓跟匈奴正面拼杀,连跑三天没空梳洗。
外面又是寒冬腊月的天气,找不来热水沐浴。
这件白绸衣裳还是傍晚进王宫前,为了不失礼,才在野外沟壑里换上的。
但也有仔细擦洗过手和脸,不脏。
再说丑。
丑这个字素来就跟他毫无关联。
罢了,懒得为这些东西争辩。
季清欢又垂下眼皮,嗓音寂寥,透着一股不符合年纪的苍凉。
“两万匈奴攻打季州城,我家不如韩王有十万大军坐镇,世子你自然能高枕无忧,干干净净的享受富贵。”
“?”
这是话里有话啊。
装成冷呆瓜似的季少主,终于忍不住暗讽了?
韩枭修长白皙的手指放下青龙剑,直直盯着对面人。
很快唇角就勾起嘲讽弧度,他笑道。
“那还不是你们季家活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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