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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木雕花屏风前垂坠着几幅山水画,清淡雅致,角落里还摆放有瓶新鲜红梅枝,能看出品味还可以。
韩枭进门就扯开狐毛斗篷系带,习惯性往后一丢!
跟在他身后的季清欢平眼瞧着,也习惯性的没伸手去接。
“?”韩枭的靴子被落地斗篷砸到,他转头又要动气,“有没有点眼色,你愣什么呢?”
季清欢啊了一声,恍然大悟。
他弯腰把斗篷捡起来,递给韩枭:“给。”
“你是来伺候我的不懂得接到手里,仔细挂起来?”
韩枭也不算挑刺,哪家仆从这点事不会干。
“”
季清欢拎着斗篷在周围看,很快找到一只木架子。
他走过去认真且严谨的把斗篷挂好,毛儿都捋顺,这才要转身。
可身侧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把斗篷薅下来,直接丢他头上!
还带着体温和浓重白梨木香味的衣裳,盖了季清欢半个身子,斗篷下的清冽眉眼僵了僵。
一身甜腻香味儿,果然是个人妖。
他皱眉把毛绒绒的斗篷收拢到臂间,抬眼看韩枭。
这傻逼到底想干什么?
挂是他说的,挂好了又扯下来丢他脸上。
到底挂不挂。
“都掉地上了你看不见,还不去洗。”
韩枭说完转身朝饭桌走去,唇角勾起一抹笑。
想必季清欢在家也没浆洗过衣裳,更何况是这种厚重的狐毛斗篷,小厮都得两个人抬着洗,最重要的是
该翻脸了吧,该怒气冲冲跟他干一架。
那他才有作贱人的快感。
可是韩枭坐进里间等了半晌,表情逐渐阴沉下去。
该死的,又没动静了!
“白檀!”
“在。”白檀从门口走进来。
一桌子美味佳肴韩枭没半点胃口,恶狠狠的问:“人呢?”
“您不是叫他洗斗篷吗,在后院呢。”白檀说。
韩枭起身就往后院去,脚步飞快。
“待会儿斗篷要是洗坏了我就打他板子,他要是敢反抗,我就不等他伤好直接打一架!”
“”
没错。
昨夜韩枭叫季清欢脱衣裳,是想看他身上都有什么伤,多少天能好全。
他要等季清欢的伤都好了决一死战。
这么多年外面都说季清欢天资过人,不管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都会用,连飞刀那种暗器也信手拈来,箭法更是百步穿杨。
他韩枭不服,偏要比过再论!
白檀跟在旁边,看他家世子宛如疯魔一般浑身是劲儿,满脸的欲言又止。
毕竟——
世子想叫那位生气动手,好像不太可能。
虽说都是十几岁的少年,但明显季少主要沉稳许多。
就算有少年冲劲儿,但在想到住进青源城的季州百姓时,也不敢在王宫对世子动手吧,毕竟王爷护崽。
世子是看见季少主太兴奋了吗,怎么没想到这一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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