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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翊:“你说这些?”
不挂起来的原因倒也简单明了,无非就是朱婉清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学画画,如果不是陈老师一再请求,别说画能不能挂墙上,他现在能不能画都是一个问题。
“嗯,”陈枭接过后,抽出一张静物风景素描,“这张,你之前也拿了第一。”
沈翊嗤笑一声:“你能从这里边找到哪张不是第一的,跟你姓。”
闻言,陈枭眉梢一挑,似是来了兴致,“你确定?”
沈翊干脆坐在床边嗯了一声,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枭。
于是陈枭边开始一张张地翻看,很快就从里面找到了一张临摹花瓶的水粉画。
“哎不是……”沈翊欲言又止,脸色微变地起身,伸手想要去夺那张打着88分的画稿。
“这张,你拿了第二。”陈枭提起唇角,又将手里的画举高。
两人身高相差不大,但沈翊恰好就差那一丝的距离,偏偏怎么都够不到。
“你这是耍赖吧,我说的是素描……”沈翊皱起眉,侧眸瞥向陈枭。
“可你放在里面了。”陈枭轻笑了下,问他:“还能说到做到吗?”
沈翊干脆妥协了,嘁一声笑着问:“那你真要我和你姓?”
陈枭思考片刻,低声说:“或者,你觉得呢?”
“我觉得?”沈翊眸中微动,缓缓沉默下来。
正当沈翊还犹豫沉思时,陈枭将手里的画纸放到桌上,不料嘴角猝然被柔软的唇瓣不轻不重地撞了下。
陈枭的视线一落下,他就不由自主地别开眼,“行了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陈枭又一次将选择权抛给他。
于是,沈翊又很快地仰起头,在同一个地方再亲了下。
沈翊往后退时,突然没忍住笑起来,“差不多得了,你该回家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陈枭显然有些意犹未尽,但也没紧抓不放,“那你自己在家,别忘了好好吃饭。”
“你看我像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吗?”沈翊反问道。
眼看时间不早,沈翊没继续闲扯太久,接着送陈枭到楼下的小区门口。两人在夜风中相视一眼,沈翊先开了口。
“能记得出去的路吧?”
“记得。”陈枭顿了几秒,“其实来一次就记住了。”
凝视陈枭高瘦挺直的背影渐行渐远时,沈翊突然感觉心脏像是被狠狠掐了一把,紧接着,他就按耐不住地喊了一声——
“陈枭!”
话音一出,陈枭闻声回头,微侧着身去看他。
话到嘴边辗转半晌,沈翊才声音低下,缓慢又有些紧张地说:“明年,再陪我过生日吧……”
“嗯。”陈枭的视线在他紧绷的表情上停留着。
翌日除夕,是一年中最为喜庆、阖家团圆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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